書名:《目送
作者:龍應台
出版:時報文化(2008年07月10日)

‧一件事情的畢業,永遠是另一件事其的開啟。
‧愛情總是幻滅的多,但是螢火蟲在夜裡發光從來就不是為了保持光。
‧智慧必然來自孤獨。
‧在暫時裡,只有假設性的永久和不敢放心的永恆。
‧人會變,生活會變,家,也跟著變質。
‧數字,不等同價值。


[忻‧閱讀]

曾經不喜歡龍應台那些書寫關於人間冷暖的文字,總感覺有些詞溢乎情。被吸引的,是她那些犀利見血的評論。

「她是文章寫得非常好的一個人」(李敖-出處),這集結了七十四篇散文、三百多頁的《目送》,還是在某些篇章字句裡觸動了我,尤其是那些關於父親的逝去與母親的衰老。


〈寒色〉裡有這麼一段話:「牆上,不敢掛什麼真正和記憶終身不渝的東西,因為牆,是暫時的。在暫時裡,只有假設性的永久和不敢放心的永恆。」

我的居住地址是亞美利堅中西部一個叫奧克拉荷馬的城市。它不是「家」,但是是一個暫時能夠讓我收得到信件跟包裹的一房一廳地址。

客廳只有一張被我拿來翻書跟敲打鍵盤的餐桌,加上四把椅子、四個書/雜物櫃、一個鞋架、一個攤開的行李箱、一個收起的登機箱跟大小紙箱一堆。這裡的客廳沒有沙發也沒有電視機,因為沒有需要。被所謂的news過度轟炸的反差就是極度想要隔絕在世界之外。

房間只有一張擺滿玩偶的雙人床、三個攤開的行李箱、三個多層收納櫃跟一個壁嵌衣櫥。廚房只有流理檯上擱著的大同電鍋跟康寧湯鍋,加上五個馬克杯跟零散的碗盤叉匙。喔,還有冰箱。裡面通常只有牛奶果汁加上一堆微波食品,偶爾會有前一天亂做的沙拉。

來過這裡的每個人(包括來察看網路線的工程師)都以為我正準備要搬家。是啊,好像我隨時都可以離開這裡。

這裡是一個暫時能夠讓我收得到信件跟包裹的一房一廳地址,但它不是「家」。這裡所有的事情跟東西都是暫時的,只有記憶會跟著我。


讀〈四千三百年〉讓我想起你,還有十六歲的那年冬天。那是我第一次遇見認識金門來的孩子,而你推翻了我從教科書上所瞭解的金門。在那個網路不普及的年代,我們就這樣給彼此寫了好一陣子的書信,直到某個夏天因為某個已經遺忘的理由,斷了訊。

「金門」這個名詞再一次闖進我的生活,是四年以後了吧。某個炙熱夏天的午後,電話筒的另一邊是一個抽到外島的步兵預士(啊,是這個詞吧)。奇妙的是,後來認識的朋友怎麼好幾個都在金門唱過軍歌。對於這個朱熹曾經講學過的島嶼,我是陌生的。

「這裡的孩子,沒人敢到沙灘上嬉耍追逐,沒人敢進森林裡採野花野果,沒人敢跳進海水裡玩水游泳。這裡的大人,從沒見過家鄉的地圖,從不敢問山頭的那一邊有多遠,從不敢想像外面的世界有多大。」龍應台這麼說。

金門的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?那島嶼還是如此憂傷嗎?希望有一天,我會明白。 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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